Ⅱ，他与她的神秘与一起推理冒险加疯玩胡闹却又真挚真心的小伙伴
学园图书馆，二楼。
傍晚的辉光透过百叶窗播撒进馆内，点点的碎光仿若精灵，在这片宁静幽邃中吟唱歌舞。整个图书馆仿佛一个与世隔绝的桃源之乡，让外来者流连忘返，梦醉于此。
“要说《雷雨》嘛，图书馆里年份最久的是这一本。”管理员月君从一侧的书架前直起身子，她拿着书走到靠窗的桌案前。“83年的线装版，分上下两侧。给，校长。”
她把书递过来，坐在桌子另一头的老人笑着伸手接过。“谢谢了，丫头。”
白鹿洞学园校长，包括学生老师在内所有人都称他为祖师爷。这是位头发鬓角都已花白的八旬老人，他面目慈善，终日里穿着一身普通的中山装。虽然其貌不扬，但学园里没有任何人敢不尊重他。他不但是整个学园的创始人，更是上世纪老一批学生的授业恩师。而那老一批的学生又有很多成为了白鹿洞的老师，他们教导出来的学生毕业后也有许多留在了学园工作...因此，校长被称为祖师爷一点都不为过。白鹿洞所有人都以能够得到他的指点教导而自豪。在学园的老师和学生心目中，校长就是泰斗至尊一样的存在。
“校长怎么突然想看这些旧书了？”月君端上茶具轻轻斟了杯碧螺春，她知道老人家的喜好。
“嘛，只是想找点从前的感觉。丫头，你知道上了年纪的人都喜欢怀旧的。”祖师爷呡了口碧螺春，他戴上老花镜开始看书。
“校长老了吗？我怎么一点都不觉得。”月君指尖抵着下巴笑靥吟吟。“要说校长身子越来越健朗武功越来越出神入化我倒是举双手赞成呢。”
“丫头，又不说真话了。”校长一边翻着书页一边指指自己的额头。“看我这花白的头发，这就是岁月的痕迹。时光不饶人啊。老头子我...毕竟也是八十多岁的人了。”
看着年迈的校长，一向面带微笑的月君蓦然沉默。“是...啊。”她静静说。“已经过去了许多年啊。世界仿佛永恒不老，而人却若渺蚁鸣蝉，转瞬即逝。”
静放在一边的碧螺春升起袅袅云烟。校长翻动书页的手忽然不动了，他抬起头注视着眼前的女孩。“许多年前，有人对我说过相同的话。”
“什么话？校长。”
“世界仿佛永恒不老，而人却若渺蚁鸣蝉，转瞬即逝。”校长一字一顿，他目光深邃。“就是这一句。在我也是少年的时候，某个人对我说的。而那个人...”
“那个人是谁？”
“那个人，就是你啊。丫头。”校长舒了口气，轻轻说。“我不知道这么叫你合不合适。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按习惯叫你丫头吧。丫头，许多年前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你还是现在这般年轻的样子。翩然黑发，美丽得仿佛梦中精灵。我这个糟老头儿，那时候真有点被你迷住了。但得谢谢你，让当时沉在阴暗里的某个臭小子走了出来。之后你走了，我本以为和你相遇只是虚幻一梦，以后再无相见的机会。但十几年后，我开白鹿洞学园的时候，惊讶的是又遇见了你。容颜仿佛从没变化，依旧如十几年那般美丽的你，竟然自荐来这里当图书馆管理员。而且一干就干到了现在...从改革开放前到二十一世纪。应该，有五十多年了吧。”
“确切的日子，是五十八年六个月零三天。”静静听完校长的话，月君回答。“那么多年前的事，校长记得真清楚啊。”
“要说记性好，那也该是你才对吧。”校长扶了扶老花镜。“日子记得这么清楚，都精确到几天了。”
“呵呵。”少女嫣然一笑。“仔细一想，我和校长的年龄比新中国还大呢。”
“哈哈。”校长同样笑了，他合上书依靠在藤椅上。“不过话说回来。这五十多年，真是一段无法忘怀的日子啊。”
“是啊。这五十多年我们迎来了多少学生和老师，又送走了多少学生和老师。”月君捏起杯盖撩撩水波，然后双手捧着瓷杯感觉那份热度。“和那些鲜活的面孔在一起相处的日子，的确无法忘怀啊。”
“说到这儿，我们现在教的，是第多少批学生了？”校长忽然问。
“送走了今年的高三，我们就为祖国培养了62届的毕业生。”月君呡口茶回答。“再算上高一的那些徒子徒孙再加上师叔祖在国外收的一些洋弟子，我们已经教了171批学生了，校长。”
“是吗。一百七十多批学生，从开始办学到现在。那该有十多万人了吧？看来我们白鹿洞也算是桃李遍天下啊。”校长笑了出来，他想了想又问。“说到今年的高一学生。听天啸说，他们很有趣，是真的吗？”
“嗯，各个意义上都很有趣呢。那些学生，说到能力方面，他们个个都是万里挑一的武学奇才。”月君起身为校长的茶杯添上水。“尤其是赵天啸赵师傅带的那三个徒弟，独孤曦雨、司马荣臻和杨妙。在十大高手榜上，可是占了第一第四和第五三个位置呢。”
“哦？高一的学生能挤进十大高手榜还能排到这么高的位置？！”校长有些惊讶。“这在我们学园的历史上可是相当罕见啊。话说天啸的徒弟这么优秀，不让小唐小英还有大嘴他们羡慕嫉妒恨啊。”
“呵呵，没想到校长也会拽起流行词了。”月君掩着嘴笑了。“不过校长放心。唐寅老师正为爱徒项羽、江含笑要重开轻音部的事忙得不可开交。书宗那边，自从端木烁瑶带着李江隽、独孤夜雪和欧阳望月来了之后。他们与二年级的上官莉莉西娅和黄瑾瑜，几个意气相投的人组成了惩恶扬善的超级组合‘春江花月夜’。这可让端木英忙不过来了，又是当师父又是当姐姐的。而‘笑大嘴’李欢老师为了他那两个活宝般的徒弟南宫玄烨和南宫烨轩能够笑傲白鹿洞并且顺利找到女朋友，已经准备传授祖传的烹饪绝技了。”
月君顿了顿说。“一言蔽之，他们完全是忙着爱徒们的事而没有时间去羡慕嫉妒恨啊。”
“这么HIGH？！”校长几乎跌掉老花镜。
“就是这么HIGH。”月君俏皮地一眨眼。
......
一阵热聊之后，二人沉静下来默默品着茶。半晌。
“听你这么一说，接下来的这段日子。似乎会很有趣啊。”校长开口说。
“是啊，和这些学生相处的日子。”月君扭头凝望窗外那片醉人的夕阳清辉。“一定会很有趣吧。”
“好了，闲聊就到这儿吧。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校长喝完最后一口碧螺春，一手摘掉老花镜一手拿着书从藤椅上起身。“书我先拿回去看了，三天后还回来。”
“我送你，校长。”月君起身跟过来。“书的话随时可以还。”
二人走到图书馆门口，校长忽然停住步子。“对了，丫头。问你最后个问题。”
“嗯，什么问题？校长。”看着老人伫立在晚霞中的背影，月君静静站在一旁。
“你，多大了？”校长转过身注视着她。“虽然问女孩这个问题很失礼，但老头子我很好奇。你就满足老头子我这个好奇心吧。”
“好吧，校长。”月君没有任何犹豫地回答。“我既是一个活了五千多岁的老妖精也是一个在23岁就死去的薄命女孩。”
听完她的话，校长沉默片刻才开口。“我设想过很多种情况，但惟独没想到你会这么说。”
“是啊，这答案很让人莫名其妙呢。”月君看着他认真说。“不过，听到了这样的回答。校长认为我是妖精还是女鬼呢？”
“两个都不是。一，你没有狐狸尾巴。二，你在阳光下有影子。三，我知道你在学生心目里是个很贴心很温柔的姐姐。”校长凝视着她回答道，随后转身离去。“我走了，丫头。对了，给你带的那锅红焖鸡，凉了可就不好吃喽。”
月君看着老人渐行渐远的背影，蓦地笑了。“再见，校长。”
晚上八时。棋宗属地，秋菊园。
夜晚的园中有些微凉。抬首，透过梧桐树的枝杈能够看到无云的夜空中那一弯明亮白皙的下弦月。
月君提着一袋已经洗干净的锅碗慢慢走在园中的碎石小路上。今天祖师爷来图书馆的时候，顺带给她捎了锅李欢做的红焖鸡块。老实说‘笑大嘴’师傅的厨艺真不是盖的，在他的美食面前，就算是立誓禁食减肥的女孩也会经不起诱惑大快朵颐。在品尝完美味后，月君拿着东西准备送还到李欢那里。
“水墨画中雨滴淅啊淅沥沥，月下的美丽湖面那一片银色粼粼。乌篷船的桨轻呀轻摇摆，在你和我的恬静心河间划出淡淡涟漪...”她哼着不知名的歌，银铃似的声音在此片夜色里分外悠然。
正走着，一旁的小树林里忽然传来窸窣响声。月君停下步子，好奇地扭头看了眼。
“谁在那儿？”
她一说话，传来响动的地方立刻没了动静。这更勾起了月君的好奇心，她把手中的东西放在路边，双手捏着裙裾抬脚踏进绿茵草地，慢慢朝那边靠了过去。“究竟是谁在那儿？不说我可就过来了喔。”
秋菊园没有像白鹿洞其它几个园区那样，在园内的绿化地上都种了四季青灌木或者玫瑰荆棘丛，秋菊园里植了一片片小梧桐树。因此月君进到这片草地，视野上并没有受到阻碍。不一会儿，她就发现一个模糊的人的轮廓。那个人躲在距离她两三米开外的一颗小树的阴影里，一动不动，似乎不想被她发现。
“还不出来吗？我都看到你了，你这躲猫猫藏得也太没水准了。”月君双手叉腰，摆出一副‘看你往哪逃’的样子。
那个身影听了先是一颤，但还是一动不动地躲在阴影里。过了几秒。“呜呜啊唔~~”一阵奇怪而又显得恐怖的叫声从阴影里传出来。
“纳尼？”月君听见叫声满脸诧异，随即笑着说。“这是什么？你是在学狐狸叫吗？小家伙。”
那身影没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半天才讷讷地说。“你，你不怕吗？”仔细听来，说话的是个女声。
“呵，怕？我怕什么？”月君笑得更是灿烂。
“当然是怕...怕鬼啊。一般遇到这种情况，在普通人的常识里，不都会以为是鬼魂或者是幽灵什么的作怪吗？”那个身影有些急躁。
月君怔了怔。那个身影，她说话的语调有些奇怪，虽然听得懂。但总感觉像是外国人说中文一样。
“之所以不害怕，是因为姐姐我...”月君美眸一转，随即笑着靠过去。“是不能以常人的眼光来判断的哦。”
距离拉到咫尺，借着皎洁明亮的月光。月君看清了那个身影的面容。淡金色的头发扎成马尾碧色明亮的眼眸。那个人，是个少女。
“你是，来自法国的国际交换生，夏璐特·坎贝尔？”月君看着她轻轻说。
“咦，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少女听了一愣。“你认识我？”
“不，我俩只是初次见面罢了。”
“那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夏璐特更是惊奇。
“呵呵，虽然姐姐我只是图书管理员。但推理之类的事，还是挺在行的。”月君挽着手臂一笑，随即解释说。“学园今年总共向五个国家的友谊学校做了交换生计划。其中有三个国家的学生被分到了棋宗，分别是法国学生、英国学生和日本学生。你穿着的是棋宗的校服，那自然是这三国交换生的其中之一，而英国和日本的学生都还没来学园报到。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你是法国的交换生。这就很容易了，今年的法国交换生共计一男一女...结合以上推理，加上之前我看过交换生名册。你说我会猜不出你的名字吗？”
夏璐特惊讶的张大了嘴。“厉...厉害。你简直是那什么...对了，名侦探！”
“呵呵，过奖。不过姐姐我可不是那种万年一年级的死神小学生哦。”月君摇摇手，随即笑着凑过来。“那么可爱的异国小后辈，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我...我在。”夏璐特一阵扭捏，她突然说。“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月君看着她，撩撩额前的发丝说。“我是图书馆管理员月君，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哦，哦，这样啊...”夏璐特呢喃着。不知为何，她总是一副扭捏的样子，似乎在隐藏什么。这时，月君嗅了嗅。她闭上眼睛，似乎在空气里感觉到了什么。
“这是，小白菊的香味。”思吟片刻，月君说。 她向着香源的方向探过身子，果然，发现了一盆栽种的小白菊。那盆花就靠在梧桐树边上，之前夏璐特用身子遮挡住了，因此月君没有发现。
“夏璐特，这是你种的？”月君靠过去弯下身子，用指尖轻轻抚了抚小白菊的花瓣。花瓣柔嫩，茎叶青青，似乎是刚开花不久。
夏璐特略微迟疑了下，随即轻轻点头。“嗯...嗯。”原来她想隐藏的就是这个，月君轻轻一笑。
“很香很漂亮呢，这花开的。”月君转过身子看着她。“栽种得这么好，你一定花了很大心血吧？”
“嗯，弄了很长的时间。也吃了不少苦，毕竟没有经验。”夏璐特点头说。
“很厉害啊，夏璐特。”月君赞许地拍拍手，但她忽然语气一转。“可这样的事为什么不想让人知道呢？莫非是给某个人的惊喜？”
“这个，其实，我...”夏璐特犹豫一阵，但又像下定决心一样。“月君，月君姐姐。我听其他学生说，你是整个学园最值得相信的贴心姐姐，不但愿意听学生倾诉烦恼还会帮忙出主意。那，那你愿听我说...说吗？”少女盯着月君，满脸写着‘很认真’三个字。
“嗯，当然。”月君点点头。“如果是一个故事的话我非常乐意听哦。”
“那，那我就说了。”夏璐特顿了顿。“其实...”
......
“你种这盆花，是为了南宫玄烨的母亲杨澜？”听了她的话，月君有些惊讶。
“嗯，没错。”夏璐特点点头，继续说。“听玄烨学长说，杨澜阿姨有着偏头痛的旧疾。我前些日子查了查资料，发现小白菊对减轻偏头痛有着不错的效果。所以就想着自己种一盆。”
“呵，为什么对杨阿姨这么着想了？”月君笑着追问，她似乎猜到了几分。
“因为，因为玄烨他...”月色下她的脸庞似乎有些泛红，夏璐特想了想，接着说道。“从我来到白鹿洞开始，南宫学长就一直很照顾我。无论是生活还是学习什么的。而前阵子我了解到，学长出生在一个单亲家庭，他母亲杨阿姨操持着一家生计很是辛苦，似乎因此有了偏头痛的旧疾。而学长的弟弟南宫烨轩也因为一些事不来学校上课...这些事都让他很烦恼。我，我想帮他。不能帮他分担一点苦恼但也至少，至少让他能高兴一点。所以，才自己偷偷的，试着种小白菊...”
“是吗，这挺好的啊。那又是为什么事烦恼呢？”月君秀眉舒展，接着问。
“书上说是小白菊的提取物对减轻偏头痛有效果，也就是药用。”夏璐特叹了口气继续说。“可是怎么把它入药我不会，而且我刚到中国，也没有什么认识的人可以帮忙。所以...正在为这些事烦恼着。”
“这样啊。”月君抬手抵着下巴。“那你为什么不去药店里买一些用小白菊做得的药粉呢？”
“不，我想自己来做。”夏璐特双手握拳竖在胸前，很认真地看着她。“这是给杨澜阿姨的，况且，我还想送她一盆小白菊花。我想从头到尾，每个地方都用上自己的心意！”
“真的要这么做？那可是很辛苦的。”
“嗯，再怎么辛苦我也不怕！！”
月君凝视着她，嘴角上扬勾出一丝笑。“呵呵，真是倔强却又不得不让人喜欢的小后辈啊。”她伸手搭在夏璐特的肩膀上。
“月君姐姐？”夏璐特有些奇怪。
“那么我就来帮你的忙吧，可爱的小后辈。”月君看着她，满脸真挚。
“真的吗？太好了！！”
“先别忙着高兴。既然想要做的话，就要先弄清楚该怎么做。”月君认真地说起来。“小白菊这类的花，耐寒但不耐高温，生长适宜温度为15到25摄氏度。花坛露地栽培零下5摄氏度以上能安全越冬。温度太低，导致叶片受冻干枯变黄就不好了。因为药用的小白菊真正需要的部分就是叶片。再有，有些人食用叶片后口中会起疱，所以需要注意...”
“嗯，嗯。”夏璐特听了连连点头，她的眼眸因为惊奇而瞪得更圆了。
“再有，小白菊虽然适应性强，不择土壤。但要让品质更优的话。种在疏松、肥沃、湿润的壤土或者砂质壤土里最好。”月君说着眼睛一转。“对了，明天放学后你来图书馆，我带你去祖师爷的秘密花园。在那里，从栽培到入药所需要的东西一切俱全！”
“祖师爷？哦，校长。他的秘密花园？”
“嗯，那地方即使是白鹿洞的学生也是少有人知的。”月君解释道。“因为校长喜欢一个人清静地种些花草，然后制药。我们学园医务室里的中药，有一大部分就是校长提供的呢。”
“可是那不会...不会打扰祖师爷吗？”
“完全不会。”月君眨眨眼睛。“虽说校长喜欢清静，但骨子里，他可是个热心肠。学生要有什么难处去找他的话，他会二话不说就帮忙的。”
“是吗，那太好了！”
“好了，就这么定了。你明天来图书馆找我，夏璐特。”月君看看手上的表，发现时间不早了。“而现在呢，就是赶快回去睡觉，养好精神！”
“嗯，谢谢你。月君姐姐！”夏璐特很是感激。
“呵呵，谢什么。就这样，我有事先走了，夏璐特。”月君转身正准备走。
“对了，月君姐姐。”夏璐特突然叫住她。“有个问题，从刚才起我就一直不明白。”
“什么不明白？”月君转过身，夜空下甩起墨黑的长发。
“你为什么那么了解小白菊？”夏璐特看着她，少女美丽的眸子里写满疑问。“之前你仅靠闻香就识出来了。而且，刚才随口就说出了那么多栽培小白菊该注意的事项。这，究竟是...”
“因为，很早很早之前。我也种过小白菊，也干过你现在干的事啊。”月君静静回答她。“我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儿，她也有偏头痛的旧疾。那时候，为了她，我也干过不少傻事呢。”
月辉穿过林隙洒落下来，为她缀上一层淡淡的银色。她站在月色下理理扬起的发丝，隐在白色连衣裙下的身影虚渺而绝美。这一幕，让夏璐特看呆了。
“你...你是立华奏？！”夏璐特讷讷说。
“不，兴许是C.C。”月君笑了。“因为相比起天使我觉得自己更有魔女属性呢。再说，我可不是萝莉喔。”（注：立华奏，key社催泪名作《angel beats！》中的女主角，人称天使。C.C，上文已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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